夏然给她点上最后印堂的梅花,“我觉得楚寻没有在比赛之后将在场的男性的眼都挖掉就算不错了。炎欣儿你知足吧,别人做梦都做不来。”
炎欣儿朝夏然吐了吐舌头,“我出去一下。”她顺手拿过面纱扣在耳郭,楚天寻起身跟出去。
歌剧院后有一个自带的小花园,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有没有手帕?”
她走到一个秋千上坐下来,楚天寻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
“我的脚……”
她动了动两只脚,楚天寻立即半跪下来,脱掉两只舞鞋,炎欣儿大脚趾头上沾满了血,上面有一个大裂口。
楚天寻脸色一变,整张脸都黑了,“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只是刚才太多人了。没必要。又不是第一次,见怪不怪。”
她接过手帕轻轻地擦拭着脚趾头,手帕上都粘上了鲜血,“等会儿再进去吧,着实疼得厉害。”
楚天寻拿过她手上的手帕,给她在花园附带的洗手盘上湿了湿手帕才干净她的脚趾。
“舞鞋不是一直放在你房间吗?你穿上去之前也不好好检查鞋子有没有别的东西。”
扎的口子太大了,等会儿跳舞肯定是要裂开,她会很痛。
炎欣儿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楚天寻脸一僵别开脸不去看她的眼睛。
鞋子刚刚给她脱下来也不见掉出什么东西,怎么会……
目光落在踩在他大腿上的脚上,这伤口伤在指尖,要是放进去怎么可能扎到指尖?
他拿起一只鞋伸手进去,在足尖的地方摸到一个锐利的硬物,随即两指用力一扣,硬物便滚了出来。
“玻璃渣?怎么弄进去的?”炎欣儿看着楚天寻手中的一个尖锐的透明小块。
楚天寻从另一只鞋子里同样扣出一颗玻璃渣,“被人用强力胶粘上去的。你的舞鞋有没有在除了宿舍以外的地方离开过你?”
“好像有,鞋子是我送到服装组以后让小天她们一起送过去的。”
话音刚落,炎欣儿就被他一把横抱起来,“喂这里公众场合你干嘛呢?!”
“别吵。”他手里还抓着那双舞鞋快步走回休息室。
“温小天你带着欣儿的药箱过来。”
他进去立马把炎欣儿放到沙发上,周围人一拥而上把他们团团围住。
楚天寻烦不胜烦,“该干嘛干嘛去,再围着看热闹我让他哭着上台。”
温小天急急忙忙抱着药箱跑过来,“给。……欣儿你的脚!”
她这一咋呼又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回来,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看见了。
“怎么会这样?”苏井遥打完电话从外面进来,看见炎欣儿的脚瞬间皱了眉。“好了,我没事的。包扎一下就好了。”炎欣儿冲着他们笑了笑。
她又不是快死了,他们用得着一副哭丧的样子吗?炎欣儿给了个眼色给夏然,夏姑娘很自然地在药箱拿起纱布给她包扎,还一边包扎一边说“你们也不用太惊讶,她每次比赛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不是被玻璃钉子扎了就是这个那个。”
反倒是楚天寻的脸色不好,他早就看见她脚尖的一堆伤疤,只是没问出口。是哪个狗胆包天一次又一次对他的宝贝下手?
一阵杀气蔓延,苏井遥夏然和炎欣儿都惊恐地看着他,“楚寻算了,不会再有下次的。”
炎欣儿跟夏然对视了一眼,苏井遥恰巧看见夏然眼底闪过的亮光。
小风波过去了没多久就到海心比赛了。
不出所料,工作人员送到舞台上的钢琴出了事,弦全断了。幸好苏井遥派人保护的白色钢琴被送了过来。
由于音乐是夏然自己制作的,她就担任了演奏这一任务。表演很成功地完成了。
更有意外收获,表演后每支学校队伍都会被评委提问。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是“请问领舞的同学,你是不是火鸟?”
炎欣儿也不惊讶,台下的十个评委她都认识。这些评委都是每一场舞蹈比赛的特邀评委。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火鸟名号一出,在场的人都轰动了。原本在芭蕾舞界神出鬼没的火鸟竟然是海心学校舞蹈队的领舞兼队长。这下找人就方便了。
更有在场的音乐家对他们舞蹈的音乐感兴趣,得知是夏然亲自编曲。这次比赛是意外收获。
“估计等会儿一出去就会有记者和赛委会的人过来调查。你们现在换好衣服,我们马上回学校。”楚天寻挂了电话转过身过来跟她们讲,他从烈炎教在B市的一个分门调了人过来保护他们。
尤其是炎欣儿,刚才在比赛上被评委认出他已经很不爽了。他不能让她暴露在众人面前。不然他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楚寻,你带欣儿从后门走吧。现在马上走,我担心她的脚。而且我们的表演在靠后,我看记者已经快到大门了。其余的交给我们。”
夏然忙着将炎欣儿头上那些繁重的饰物拿下来,楚天寻抱起炎欣儿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