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赶紧掉头冲出去,将隔屋从双儿署请来驻宅的大夫拉了过来。
“萧少爷已无大碍,只是病体未愈,不耐久省,陷入深眠而已。”
东林松了口气,又想起夫人的交代,忙派人通传萧何醒来的消息。
傍晚时分,沈清平才过来,东林哽咽着对他叙述了萧何一醒来就找那封书信的事。
“阿奴要的,自当给他找来。”沈清平眸色深沉道,说完又看了几眼沉沉入睡的萧何,便动身前去找萧正仪。
书房内萧正仪正放下手中的毫笔,略微整了整近日礼部准备呈上的奏章,就欲起身,房门便由外打开了。萧正仪见沈清平款款步入书房,双眼微睁,惊讶道:“怎么过来了?正好我也要去看看阿奴,不如一道”
“勉恒,”沈清平注视着萧正仪,“阿奴的荐考书,你来执笔吧。”
萧正仪有些恍惚地同沈清平对视,“你许久未曾这么唤我了”勉恒是萧正仪的表字,府中诸多女眷里除已逝的老太君,他只让沈清平这么唤过他,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萧正仪呆愣了一会儿,又尴尬地反应过来:“荐考书?你说的是……”
“举荐学子参加科举的手信,”沈清平道,“此事本可托阿奴的师长再续一份,可是,我想这封信由阿奴的亲爹来写。”沈清平说完便不再多言,只是平静地瞧着萧正仪,眸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坚决。
萧正仪又同沈清平对视了片刻,眼里情绪复杂波动不已,从细微的挣扎、无奈到似是而非的怀念、感伤再到最终演变为释怀、顿悟。
萧正仪轻叹一声,“夫人为我研墨吧。”
沈清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孩子醒了?”萧正仪寻着蘸墨的空当问道,又一笔一字认真书写着。
“醒了,一醒来就管东林问那封信,”沈清平眼眶微润,“醒了不到一刻便又睡着了。”
萧正仪笔锋一顿,托着衣袖的手松开来轻轻按在沈清平执着墨锭细细研磨的那只手上。
“夫人放心,我定揪出那天杀的畜生严惩不贷!”
“呲!方道你清醒了些,怎又犯起糊涂?”沈清平摇首,责备地看着萧正仪道:“说到底你是还不够了解那孩子。伤害我孩儿的畜生我也只欲杀之而后快,可依阿奴的性子,若是遭遇一般言辞调戏,也只当场寻回体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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