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婷的头发不长，刚刚能达到肩头，平常都是散放下来的，今天因为表演的需要，久违的扎了起来。如此普通的发型转变，让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大不相同了，扎起头发，使她变得精神饱满。想来这种发型才更加与她相配吧。
所谓的邀请，是测试？还是想让程过来看她表演呢？
姚婷的表演结束，场上又响起了象征性的鼓掌声。
“台上有我的同学。”
“是吗？”罗文生的身体向前倾斜了，他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表明了他在意程安仪的话。
“是那个个子比较高一点的女生，站在最中间。”
“哦，看到了。”罗文生说，“她跳的很好。”
程安仪仿佛撞击到了空虚，她听见了回声，那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钟声，掠过了无数湖泊的表面。
程安仪在罗文生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贴近了他，她的脸离他那么近，他居然在刹那间感受到了程安仪的脸上散发出来的温热。程安仪只轻触了他的嘴唇。
“惊讶吗？”
“有一点……为什么？”
“不知道。”程安仪摇摇头，“不知道。”
她抿嘴笑着，罗文生看不懂她的表情。
“因为我夸了你的同学？”
“你傻不傻呀？”
罗文生握紧了程安仪的手，她的手柔软得像是没有骨骼。
“你不是不愿意在很多人面前表现得亲密的吗？”
“是啊。”
“那你为什么……”
程安仪没来由的笑了，接着冒出一句奇怪的话来：
“因为我想恶作剧呀。”
表演接近尾声，观众们的交流声音更大了些，行动也开始变得随意了，耐不住性子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也有些人把椅子举过头顶，在人群中小步地穿梭着，嘴里说“麻烦让一下”。被要求让开的同学会露出嫌恶的表情，结果过了没几分钟也效仿着他举着椅子准备走了。
教师和学生会里的人有稳定场面的职责，可他们现在也变得懒散了，兴致也早就被消磨到殆尽了。有些学生会里的人也举起了椅子，但他们都把腰弯得很低，椅子也是。
场面逐渐地陷入了混乱中，大家都有点急躁，越来越多的人都走了。表演者的演绎变得漫不经心了，不是演员的素质在支撑着他们，而是他们都不想到最后被他们的同学埋怨指责。
所有的人都想走，所有的人都在走，程安仪却想要安静地坐着看节目了。
“我们也走吧？”
“我不想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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