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毕恭毕敬送自己祖宗一样将官员给送回去，脸上纷纷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似乎消弭天花之祸真的只在弹指之间。
林炎无法指责他们的愚昧，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自己和他们一样从小生活在这个封闭的小村里，没读过书没受过教育，老一辈人整天说一些神神怪怪和那些强者的传说或经历，拜神时自己怕是表现得比他们更虔诚，领到香灰后比他们喝得更干净。
人群三三两两散去，汉子陪着宋裁仍木然地站在坪中，眼中露出少年郎不该有的迷茫和悲伤。
老者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宋裁和汉子看着他，眼圈又红了。
“小娃子，你们节哀，不管怎么说，日子总还要过下去。”
宋裁只是沉默点头，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屋里。
“爹，祈祷真的又用吗？”
老者看了看汉子和期待的宋裁，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希望有用。”
“什么！既然没有用，那您……”
老者抬起那满是皱纹的脸看了看天空，徐徐说道：“有时候天灾并不是最可怕的，目前来看这病应该蔓延看了，所谓的祈祷不过是为了给官送钱的理由，也是希望他们能将多一点的政府资源给我们村。”
“什么？！这……这……”
老者丝毫不吃惊汉子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只是拍了拍他的头道：“生存就是这样，我们没有能力，没有天赋，没有家族，就只能在下层忍辱偷生，甚至连送钱，都要给别人想一个正当的理由。”
“去哪儿？”
林炎没有回尘媛媛的话，朝老者打了个手势，尘媛媛只好默默跟上。
二人绕过坪边的草垛，林炎径自在前面走，来到老者面前道：“你们相信我吗？”
林炎斟酌了一下，语速放得很慢，说出的每个字似乎都像承诺一般很用力。
“可能……我是说‘可能’，我有办法对付你们所说的疾魔，别信那个官员，给你们的香灰除了拉肚子，基本管不了别的事。”
那汉子和宋裁还没表态，草垛旁传来一道惊疑的深沉的声音。
“喔。”
林炎朝旁边瞥了一眼，那个老者，显然他刚才听到了自己的话，一双慈目充满惊讶和怀疑的盯着林炎。不过林炎没理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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