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虚空依旧低低的哭着，并不回应。
有的时候，人哭，不悲伤，人不需要安慰的哭，才是真悲伤。
就像两人之间的信号，被“滋滋啦啦”的背景音，给干扰切断了一样，而虚空以为戚妄尘离开了，正在伤心的哭泣，实际，周围确实在慢慢变白。
梦真的要醒了。
戚妄尘也顾不上那么多，最后大喊了一句：“我怎么才能再见到你！”
虽然这个场景，实在是怎么说怎么诡异，可是我们的当事人，却像一点也感觉不到一样，甚至还开始有了留恋，你知道，这有多难得一见。
在戚妄尘此刻的心中，突然产生了巨大的不舍。
配合着身旁，漆黑一片的情景，有点儿不确定真假……
就像戚妄尘她本身，也是这个梦的一部分一样。
虽然严格说起来，做梦的人是她，她本来就是这个梦的一部分，但我是指在刚刚的一瞬间，如果把她在梦里和虚空的关系，用游戏玩家和NPC比喻的话。
那刚才，戚妄尘从玩家变成NPC了一秒。
这种诡异的感觉，足以让旁观者人毛骨悚然，即使局内人丝毫不知。
“升级……”
最后，半空中传来了低低的声音。
是虚空，先前的那个虚空。
而戚妄尘听着这句话，站在原地，沉下了眼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你谁啊。”
这是她进入梦境以来，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可是这一次的语气，却不像前面两次，而是像拿什么没办法一样的无奈，依旧是有点痞的样子，不过中心思想，还是想知道虚空的名字。
没人回答。
戚妄尘就没有再说话，而是“站”在原地，望着那在她记忆中，所谓声源的方向，虽然刚刚的声音近在眼前，可是她还是有一种直觉——
碰不到。
她伸出手，在半空中触碰到了空气。
周围一切都在慢慢变白，就像破晓时的天边。
直到许久之后，都没有再传来过声响，戚妄尘才慢慢低下了头，神色略微暗淡的抿抿唇，那一抹弧度依旧留在原地，只是变得令人捉摸不透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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