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清妍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能。”周延卓似乎不是很想多说，而是反头看向她：“该你了。”
清妍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尽量平静地回答：“我自幼身负蛊毒，六岁发病，后来上天云山也是因为它。”
周延卓的反应倒是平静，“是我父皇吗？”
清妍惊诧更深，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点了点头，“你对皇上很了解？”
“他是我父皇。”周延卓笑着说。
“你既然不是皇上的儿子他又为何立你为太子？”
周延卓不满地瞪了清妍一眼：“你已经知道的够多了。”
清妍满不在意他的冷淡，别有深意地问道“我来猜一猜，因为……你是李后的儿子？”
周延卓眸光一闪，没有掩饰神情中的错乱，等同于间接承认了。清妍不无感慨，“原来皇上也是个痴情种。
周延卓没有答话。
远处传来马蹄声，两个人回头去看，安阳乐骑着七月从飞驰而来。
四周都是平地，他肯定已经看见他们了，自然没有躲避的必要。
周延卓低声嘟囔：“这家伙对你倒是不错。”
清妍看着他：“你对安阳很有敌意？”
“看他不顺眼而已。”
清妍理解地点头，有时候她也看安阳乐不顺眼的。
安阳乐在二人说话间已经打马到清妍跟前，完全无视掉周延卓的存在，在清妍面前站定，“怎么跑这么远？”
“马跑得快了，”清妍给出了一个不是很想理由的理由，“你怎么来了？”
安阳乐睁眼说瞎话：“正好来这里，看到你的婢女在那边等你。”
清妍无意多问，看了看快黑的天色，好像该回去了。
安阳乐那么了解清妍，只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点点头，回身要牵马过来，正好看见盯着他们的周延卓，意外地问道：“太子也在？”
周延卓：“……”。
清妍觉得安阳乐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了，气死人不偿命的。
瞧瞧周延卓那副想要杀人的样子……其实还挺好玩的。
清妍对周延卓略微颔首，周延卓微微一笑。
安阳乐见这两人熟稔的状态黑眸暗光划过，拉过清妍就上了自己的马，马跑过老远了清妍才发现自己可怜的马儿被抛弃在了河边：“我的马……”
“苏南会处理的。”安阳乐说。
清妍看着远处正骑马奔来的苏南为他不平：“我可以自己骑啊，干嘛还要折腾苏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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