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施远鸿看着曲直擦完嘴。
“不用了，我哥哥说来接我，你如果要忙就先走吧。”
“我不忙。”施远鸿实在没法喜欢周子诺，在曲直彻底成为他的人之前，大舅子就是一个潜在的情敌。
不知道曲直没看出来是怎么地。
“你和你哥哥关系很好？”施远鸿试探的问，明知道会得到一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对。”曲直拿起大衣，“年前重案组的人也不是很忙了，大部分警察都去执勤了，闲下来反倒是不自在。”
“我可以带你出去玩。”施远鸿一笑，他巴不得曲直同意。
“呃……我哥来了，我先走了。”曲直站起来，“饭钱AA。”
“曲直。”
施远鸿跟过去，曲直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施远鸿弯腰托起曲直的下巴对着她微张的红唇轻轻一碰:“晚安吻。”
曲直甚至比施远鸿更慢走出餐厅一步。
她不明白，她曾经下意识的害怕和拒绝施远鸿的这种温柔与妥帖，甚至刻意的打开自己的防御机制。她年少时侯母亲离开的经历让她确信没有人会长久的在自己身边停留。感情三天两头变质，到头来还是落得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结果。
她的所作所为的确让她和世界隔绝了起来。
直到遇见施远鸿。
他是她生命中的无法把控，他让她觉得甚至也许人生可以变得更加美好一点。
她想努力，却仍旧无法抗拒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道，温暖又让她安心。
或许呢。
接受起来也是件不错的事。
到周子诺车里的时候曲直依旧不在状态，周子诺眼瞅着曲直和施远鸿出来，却难得的什么也没问。
“系好安全带。”周子诺一如往常般的贴心，声音如同春风一样叫人舒畅。
“哥哥。”
“怎么了宝贝儿？”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怎样的呢？”曲直的手抚向心口。
周子诺压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嘴角缓缓勾起:“我也不知道。”
良久，他发动了车子。
“应该是很甜美的吧。”
曲直了然。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喜欢一个人应该是甜蜜和痛苦并存的吧，因为心系一个人，痛苦快乐皆与对方有关，所以……应该还是甜蜜和痛苦并存的没错吧。
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至少现在没用了。
警局里。
“郑穆呢？”曲直打开办公室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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