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帝君话一出口,我的眼前便浮现出方才来时那条阴森诡异的河。干枯如柴的鬼手,和快要沉没的颠簸小舟,一遍遍挑动着我脆弱的小心肝。我急急将前爪伏地,一个劲地哀求北太帝君换个惩罚,说什么我也不想去那三途河上撑船。可北太帝君只是重重地将令牌丢掷到我的眼前,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我头昏眼花。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声嘶力竭的从正殿上被提溜出来的,只记得那日我可怜的灰毛被揪掉了一大片。而我那尖锐的“求帝君开恩!”竟是在大殿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听说北太帝君接连几日没能睡个好觉。
自那以后,我苦闷的在三途河上撑船已经三百多年了,除了时不时将扒在